王渭
冬日天黑得早,晚饭后锻炼回来才8点。时间尚早,除了学习之外,有个“任务”就是陪老母亲打麻将。
其实我不喜欢打麻将。记得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我刚参加工作,当时的治安联防队到处抓打麻将的,原单位的几个同事晚上打麻将被抓去,弄得他们脸上很没面子。
20年前,玩麻将、打扑克是看电视之外的另一种娱乐方式。就在我住的地方有一帮山西工人,他们工作之余无事可干就在一起打麻将。在人不够的时候,就叫我或者邻居郭师傅过去临时“支腿子”,一来二去我就认识了麻将,能够应付场面。
几年后,爱人闺蜜谈了一位新朋友,为了交流感情,就约我们一起到她家里打麻将。我们两口子几乎每次都是“宋光祖”(送光走),但也玩得其乐融融,之后成就了他俩的一桩婚事。
近几年儿女们远离家乡,我和爱人每天忙忙碌碌,早出晚归。将年过八旬的母亲和岳母留在家中,只在饭点给他们送吃的。回到家里,老人们看电视,我俩各自拿着手机玩,虽然同居一室,但和他们的交流并不多。
就在前些天,曾经和母亲关系要好的一位阿姨打来电话,建议几个老人在一起打打麻将,消磨时间。随后,两位阿姨真的带着麻将来到我家。由于他们居住的地方离我们家比较远,两人还是用一根木棍抬着麻将来的。
家里的客厅不大,只放了一条长条茶几,打麻将还没有桌子,于是我就用包装箱裁个了正方形纸板放在茶几上。就这样,他们痛痛快快地打了两个小时的麻将,临走时把麻将放在家里,说改天再来。
为了老人们打麻将方便,我和爱人寻思着找一个四四方方的桌面放在茶几上,这样也省地方。说来也巧,爱人在晨练时发现一个工地旁的路边扔了一块旧木板,于是我们俩一起将木板换着提了回来。我将木板的表面清洗干净,将上面的钉子拔掉,将它截得四四方方,又用砂纸将表面打磨光滑,贴上不干胶纸,一个平整漂亮的桌面就做成了。等待着母亲的朋友再次来打麻将,可她们一直没有来。
于是爱人便提议,我们晚上和老人打打麻将。一是可以戒掉回家光看手机的毛病,二是可以和老人说说话,我们约定每天打一小时麻将。每天晚饭后锻炼回来,将那块木板放在茶几上,围坐一起,就开始打麻将了,由于老人的手不灵活或者思路不清晰而出牌缓慢,我们也不催促就耐心等待。其间,拉拉家常,说说闲话,一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,悠闲自在。和老人在一起打麻将,不但活跃家庭气氛,而且锻炼了老人的思维,两位老人十分开心。
陪伴是人间最美的长情。就这样,每天晚上陪老人打打麻将、说说家常话就成为我们今年冬天夜晚的“规定动作”。
编辑:褚婷婷
初审:董智勇
终审:夏莲